【Lay兴】适者生存（下）
＊哈哈！真是惊叹于我的效率！
＊（上）
＊大家一定要看到最后啊
——————正文——————
太阳一升一落，日子一天一天还得过。
眼瞧着倒数日历上的数字越来越小，马进的心虽然越来越急，却也心里门儿清——彩票这事，八成没戏了，凉了。
可感性却不愿意接受现实。
于是在剩下最后几天的时候，他带着小兴重新回到张总的领地，申请回归族群。
张总自然是不同意的。
且不论多两个人就多两张嘴吃饭，就说他们两个这“前科累累”的战绩，轻易的让他们回来怕是会失了威信，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制度就会土崩瓦解。
头狼要驱逐外人，拥护他的小狼自然一呼百应。
拳头如雨点般向他们打来，马小兴觉得自己浑身都疼，施暴者见他们示弱，反而变本加厉，下手一下比一下狠。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打了他的头，一下就磕在地面上，眼前的景象蒙上一层血污。
后面的记忆就有些混乱了，他依稀记得，马进伏在他身上护着他，替他挡下了不少攻击。那些人也不知是不是觉得适可而止，还是觉得把他们打死了也没太大意义，没一会就停手了，嬉笑打闹着离去，仿佛刚刚一顿揍的不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同事，而是让他们陷入这种境地的罪人。
小兴自己都腿脚发软，却还是强撑着搀扶着马进，他伤得比自己重多了。
回小庇护所的路本来不长，他俩却好像走了一辈子，怎么走也走不到。
好不容易走到之后，两人跌坐在地上，相对无言。
“小兴，你说，咱俩是不是真的完了……”
“啊！！——”
“Lay！！——你出来！！Lay！我答应你！！”
“你快出来啊！Lay！！——”
小兴发狂般的边跑边喊，他冲着荒无人烟的森林大吼，冲着满地泥沙的黄土怒吼。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但身体上的疼痛远远比不上精神上的崩溃。
这世界疯了，不对，是他疯了！善良有什么用！真诚和信任有人珍惜吗？没有！都是扯淡！！目标单纯、没有野心就只能为人鱼肉，任人宰割！！
他受够了，这种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他们都疯了，张总疯了，小王疯了，珊珊姐疯了，老潘疯了，马进也疯了！
争来争去，屁大点儿的地方还被四分五裂，有什么好争的！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要离开这，离开这里，一切才有意义。
那里的东西才值得去争，去斗，去抢。
“你终于想通了。”
在小兴微微冷静后，Lay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你说的一切，我都答应你，我跟你合作。”
“很好。”Lay轻笑一声，对小兴的态度无比满意。“比我预想的要早一些。”
小兴没有在意Lay的调笑，当他的声音褪去感情后，听起来竟与Lay有些神似：“要我怎么做？”
“你什么都不用做。”
“什么都不用做？你什么意思？”
Lay的形象又出现在脑中，这次他在向自己走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小兴几乎都能看清他的眼睫毛。
“你只需要，时不时的睡一觉。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Lay的声音带着催眠的魔力，他话音刚落，马小兴就感觉大脑困倦不以，眼前的景象也越来越模糊。
“等你长长的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你会得到你渴望的一切。”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小兴觉得自己真正看见了Lay，不是在脑子里，而是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Lay……”
马进看着日历出神，连小兴回来了都没注意。
“诶，哥。”
小兴轻声叫了他一声。
“哥我们晚上吃什么啊？”
“你饿了？”
小兴点点头，马进心事纷扰，一时没注意到小兴原本因为近视而略显无神的双眼此时却清晰精明得可怕。
“还有点野果子，凑活一晚上吧，明天我们去打渔。”
马小兴默认，拿起一块干干巴巴的破布默默的处理起伤口。他先擦拭掉了还在流淌的鲜血，但想擦掉已经干在皮肤上的血微微一用力就疼痛难忍，小兴咬紧牙关，硬是没喊一句疼。
皮肉之苦尚可忍受，以后他不会再让别人轻易欺负得了他。
失去的、遭受的，他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等着吧。
在倒计时日历归零的那一天，马进攥着那张彩票呆坐在庇护所外面的鹅卵石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们挨打的那天晚上珊珊带着食物来过，被恼羞成怒的马进一通讽刺给气走了。那天到现在，整整三四天，他们两个几乎没吃过什么东西。
小兴倒是懂事了许多，没再说过一句饿，只是闷头搜集食材，找到两个果子就分给马进一个，找到一碗水就分他半碗。
此时此刻，小兴本来打算找马进商量商量接下来的计划，看他那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很识趣的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马进像个蜡像一样，就这么双眼无神的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头，本来以为是马小兴在调皮，刚想扭头呵斥两句，就又被砸了一下。
而他以为的罪魁祸首正在他前面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马进这才注意到砸到他的东西不是什么石头之类的，而是一条黄色的鱼。
是的，鱼。
马进眉头一皱，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身边噼里啪啦的开始掉东西，他慌乱之中被砸了好几下。
“哥！这什么啊！”
小兴吓得抱住头，刚想跑就被一条格外壮硕的鱼给砸到地上，马进也抱住头侧身躺在地上，尽量减少从天而降的鱼对他们的伤害。
马进费力的睁开眼睛朝天上瞥了一眼——
下“鱼”了。
而原本被他握在手里的彩票，已经是一团被撕破的废纸了。
“这是老天爷把咱的奖给兑了啊。”马进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现实。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条鱼才光荣降落，两人已经被漫山遍野的鱼给包围，活像古时候家财万贯的土财主，只不过把铜钱换成了海鱼。
“这是机会啊哥。”小兴拽了拽马进的袖子，眼睛亮亮的。
“没错，老天爷既然给咱这个机会，那就要好好利用。”
小兴默默的观察着马进重新振奋起来的面孔，勾起一个清冷疏离的笑容。
没错，要好好利用。
他知道马进一直想成为张总或者小王那样地位的人，他可以助他一臂之力，让他成为头狼。
但是在离开岛后，一切才是故事的开始。
你们都这样玩的话，那我也这样玩呗。
只不过我是玩真的。
他们两个收集了所有岛上的非自然资源，用鱼换取了人心。
知道小王一派已经好几天没有东西吃了，他们两个的到来自然受到热烈欢迎，对于全然信任的劳动派领导人，几句话就能轻易的挑拨他们主动去打破两方相互制衡的场面，坐收渔翁之利。
“都别废话了，给我抢！”
“住手！你们快住手！”
“都是一群强盗！”
哭喊声，打斗声，络绎不绝。
马进和马小兴站在林子里，冷眼旁观这混乱的一切。
没了约束，人和野兽又有什么分别？灾难的可怕之处不仅仅在于它带来的伤害，还有在灾难下暴露出来的血淋淋的人性。
动物会为了生存跟同伴撕咬，为了争夺伴侣跟同族决斗，人也一样，只不过身处高位的人总是会给他披上一个冠冕堂皇的外衣，就显得不是那么兽性。
Lay悄悄叫醒小兴，让他亲眼看看眼前的一切——
现在面前这群为了几条鱼和几张床大打出手人里，有商业精英，有模范员工，有退伍军人，有家庭主妇，有职业模特。
仅仅是为了市场价值最多不过三位数的食物就忘了自己是谁，甘愿像动物一样没有理智、没有规矩、没有自尊。
“像不像动物园？”
小兴听到Lay笑着问他。
很像。
小兴跟着笑了起来。
一束刺眼的灯光划破黑暗，致使沉迷打斗的人不由自主的停下来，向光明的地方迈出一步。
马进站在灯光面前，人们只能看见一个黑漆漆的轮廓。马小兴利用收集到的材料和他自己的技能，成功的制造了光明。
“你们想要什么？”
“为什么渴望回去？不就是因为稳定的生活、充足的资源、能动的机器。”
“可是现在，在这里，我们拥有外面的一切！”
“生存只是我们的第一步！”
小兴坐在灯下，一边持续发电，一边听着马进慷慨激昂的演讲，笑容里充满希望，又纯真善良，还时不时的提醒两句。
众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灯前的马进身上，没有人注意到灯下黑的小兴。直到马进把小兴拽出来。
“我们就算是坨屎，只要冻上了，不咬破，那他妈就是冰淇凌！”
往后的日子似乎好过了些，马进似乎统一了两个分裂的帮派，表面上两派还是听从小王和张总，但是对于马进都是无比信任。
不仅做好了长期生存的计划，他们甚至利用技术搞了个小型电影院。
马进十分满足于现在的生活，心情有些飘飘然，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小兴经常性的脱离自己的视线。
有一天，小兴突然找到他，拉着他进了大船。
“小兴，怎么了？”马进有些奇怪，小兴看起来心事重重。不知不觉，他这个一直跟个孩子似的弟弟也开始有自己的心事了。
“哥你先跟我过来。”马小兴面无表情，从他脸上很难看出任何情绪。
马进莫名其妙的被他拽走，拽到张总面前。
小兴靠着柱子，语气毫无波澜：“张总，我哥想要你那房间，为什么不给换？”
张总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我为什么换给他？”
“换房间要多少纸牌呢？二十？说到纸牌，”小兴顿了顿，向前一步，“你当初说只有两副牌，可为什么我这里有了四张红桃二？”
张总丝毫没有阴谋被戳穿后的尴尬，反而更加咄咄逼人，看向小兴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知的孩童：“二十？那是以前！以前三就可以换一大堆的鱼。现在变了，鱼多，牌少，我这么做合情合理。”
小兴安静的听完张总一通关于“价值”的演讲，丝毫不为所动，呆滞的目光让人怀疑他到底听没听懂。
就连张总也好奇：“你懂了吗？”
“没有。”
张总冷笑一声，嘲讽几句就转身离去，炫耀般的十分用力地关上门，“啪”的一声，隔绝了两个世界。
马小兴挑挑眉，玩味的看着紧闭的大门，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
小女孩清脆的童声穿透力极强，“好爸爸”歌词里的不舍在这荒岛上能撩动所有听到她的人的心弦。
自从小兴鼓捣出了能接收信号的机器后，他第一时间就接收了所有被困人员家人发过来的影像记录，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些对他来说分文不值的视频图片会在某一时刻派上大用场。
现在不就是么。
果然，不过几秒钟，张总就沉着脸开门走了出来。
小兴坐在楼梯上，笑吟吟的朝他晃了晃手机。
张总已经全然失去了刚刚的风度，他的眼里、心里，此时此刻只有那一个不过几寸大的手机屏幕上的女儿。
他太久没有听到女儿的声音了。
小兴早料到张总会来抢，麻利的把删除键点了出来，然后躲开张总同僚的攻击。
“你再敢让他碰我一下，这视频我立刻删了。”
“别别别！求你别删！……你离他远点！”张总一脚踹开刚刚还在为他而战的同僚，惊恐又期待的仰头望着小兴。
小兴冷笑着看着脚下的张总，不过几个月以前，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落在他鞋面上的一粒尘土。现在呢？他前半生所有的一切都离他而去，而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他的前半生存在过的唯一的确切的证据。他为了一个一分多钟的视频如此低三下四，甘愿去尊降贵的去求一个他曾经根本不放在眼里的汽修工。
老天爷真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机会啊。
“房间给我哥吗？”小兴蹲下身，没有低头，俯视着张总。
“给！给！”
“我要你公司你给吗？”
张总一愣，没有料到马小兴会看上他的公司，但眼下所有钱、权都是身外之物，什么都比不上他女儿！
“我给。”
“我还要你的房子、车。”
“没问题，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你立字据。”
“小兴你这是干什么！”马进眼瞧着情况越来越失控，顿时急了。马小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的眼里满是金钱欲望，原本的懵懂已经被功名利禄吞噬得一干二净。
“哥你别管。”小兴推开上来拉他的马进，他仍然把目光放在失去理智的张总身上，脸上挂着笑，眼底一片寒冷。“纸和笔给你，立字据。”
张总毫不犹豫的接过了纸笔，飞快写下财产转让的字据，还盖上了自己的章，小兴让他自己读出来，连带着公证人录了一段视频。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张总。
小兴满意的看着手里的字据和视频，把带着张总女儿视频的手机随手丢给他，就好像丢了一个不起眼的垃圾一样。
张总手忙脚乱的接住，双手捧在手心，放声大哭。
小兴注意到马进过度震惊而呆在原地，什么都没说。
这算敲诈勒索吗？
很明显不是，他的确把视频给了张总。
他强买强卖吗？
也没有，一切都是张总自愿的。
唯一有点说不过去的，大概就是他这么做“不道德”。
没错，不道德。
小兴转过身，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目光阴冷可怖。
但在这里，所谓道德，狗屁都不是。
“你是不是疯了！你这要坐牢的！”
马进揪着小兴把他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方才的震惊褪去后是扑面而来的恐惧。
小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心理扭曲了吗？
他究竟经历什么才会从一个善良的孩子变成这样？
“这是他自愿的，我可没逼他。”小兴满不在乎的说。
“小兴，咱做人不能这样。”马进有些悲痛，他没想到荒岛的环境会让一个人崩塌得这么彻底，就连小兴都未能幸免。
“哥，利用机会，”小兴扭头看着他，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咧出一个怪异的笑容，让马进浑身发毛，“这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就因为我傻，所以就天生只能当个二货小跟班吗？”
“我付出了真心，我爱岗敬业，我对人真诚，可换来的是什么！在那个世界里，在那个还有人说真情可贵的世界里，我的感情就没有价值，何况是在这里？”
在这里，电是无价的，光是无价的，资源是无价的，空间是无价的。
唯一一个分文不值的，就是感情。
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虚情假面，阿谀奉承的嘴脸，他受够了。
这里的人能够为了一条腥气的鱼而大动干戈，自然也能为一段段的光亮放弃自我。
可你说巧不巧，鱼和光，他有的是。
小兴的转变是马进无论如何也没有预料到的，他知道这么多年小兴受了不少委屈，但都当他年纪小，当他心态好，从未放在心上过。
利剑扎进心脏，伤口会长好，但如果不把里面的烂肉剔除，到底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每一次的不公都会加速伤口的腐烂，最终会吞噬别人，也能反噬自己。
男人冰冷的目光让马进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内心深处迸发，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想起儿时因为贪玩而在寒冬腊月里跌进冰窟里时的那种几乎具象化的寒冷，死死的纠缠住他，让他不能挣扎，忘了呼吸，抛下一切。
“小兴，你……”
马进张了张嘴，面对眼前这个完全陌生却又十分熟悉的面孔无话可说。
男人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哥，你都是教我的。”
“我不想一辈子当穷人，所以我要牢牢把握住机会。”
马小兴站在悬崖峭壁边缘，身后是与世隔绝的小岛，眼前是巨浪翻涌的大海，头顶是乌云密布的天空，脚下踩的是万丈深渊。
他想到过往的种种，同事的欺负，师傅的打骂，领导的压榨。
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不公？
又凭什么他就非得当人下人？
“哥，被困在这个岛上是老天爷的意思，他想给我一个机会，一个扭转乾坤的机会。那我为什么不能顺着他的意思来呢？”
“这鬼地方什么都没有！没有秩序，没有法律，有的只是那几篓子破鱼！”
他越说越激动，眼眶都给逼红了。
他多想宣泄啊，这么多年所吃的苦，受的累，他真的受够了，再也不要继续忍受了。
“我想活下去！不仅要活下去，我还想要不一样的人生！”
在这个岛上建立秩序轻而易举，破坏秩序也一样，任何事情在这里都毫无意义。
“张总，还有你三叔，我失去的一切都要讨回来！”
只有活着，活着才是唯一的希望，回去才让一切都变的有意义。
“但在此之前，在这里……”
他必须为他的希望争夺一切能拿到的资产。
马小兴的眼里渐渐蒙上一层嗜血的光芒，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远处的海平线。
“就是适者生存！！——”
耳边是自己的弟弟发狂般的怒吼声，伴随着远处深沉的闷雷声和海浪拍击岩石的吼叫，马进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因为他知道马小兴已经死了，他善良天真的弟弟，已经死了。
End.
End？
马小兴觉得自己睡了很长一觉，醒来之后睁开眼就是医院惨败的天花板。
“病人长期营养不良，精神压力过大，打架的时候又被撞了一下头，可能会出现暂时性失忆的症状，请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门外是医生沉稳的声线，耳边滴滴答答的各种仪器响个不停。
他怎么在这？
他就记得他跟公司团建，然后好像是到了个什么岛上，然后发生的一切他都没印象了。
但是……
马小兴看了看自己的手，吃力的够到旁边柜子上的小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微微出神。
总感觉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小兴，岛上的一切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张总关切的看着马小兴，得到的是一脸茫然的摇头，叹了口气，也不再强求。
他把手中的花塞进小兴的怀里，拍拍他的肩膀：“想起什么，或者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们一定能让你恢复记忆的。”
小兴低头嗅了嗅怀里的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张总。”
这次公司同事来看他，破天荒的来了不少女员工，而且几乎人手一束花，马小兴似乎一夜之间从车间小弟摇身一变，成了个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他伤养好之后就剪去了原来毛糙的爆炸头，留了一个清爽干净的发型，长期住院皮肤也养得白皙红润，原本精致俊秀的五官完全露了出来。
好不容易送走心里有愧的张总和各种“小兴好好休养哦”“姐姐有时间再来看你”“小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想说心里话就打我电话吧”依依不舍的女同事，马小兴坐在轮椅上，抬头望着疗养院里的苍天大树。
阳光透过绿油油的树叶打在修剪整齐的草坪上，留下随风而动的光斑，微风拂过耳边，一片岁月静好。
“好久不见啦，小兴。”
“你是……Lay？”
这次真的End了。
我没有写小兴这条线的全部剧情，只写了一半不到，把侧重点放在了小兴黑化的过程上。《一出好戏》真的是一部很值得看的电影，没想到渤哥er的处女作就这么精彩，艺兴的表现更是可圈可点，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就我个人来说，我觉得除去喜剧的外衣，小兴这个人物是带点悲剧色彩的，他原本天真善良，后期的黑化也是一次次的被生活所逼迫。在那样的环境下，不去争，几乎就没有活路。
有几个我至今记忆犹深的细节——他们刚到岛上的时候，小兴就被小王打了一顿，理由是小兴乱改小王的车，可那个车明明是张总让他改的；还有就是后来几次挨打，没有一次是他犯错误，都是因为跟着别人，别人犯错误，他也吃瓜落。在某种程度上，这些事也促成了他的黑化。再来就是马进，小兴十分信任马进，可以说只信任马进，但马进忙着追珊珊，忽视了小兴，没有注意到小兴的不对劲。
这篇文无疑是三观不正的（＝ ＝是的，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的确，在那样的情形下会暴露出人性，甚至是隐藏在礼义廉耻下的兽性。但人和野兽的区别就在于人能控制住自己，人自尊自爱，人有自己的原则。生命是平等的，以怨报怨无疑是个恶性循环。或许人人平等、恭敬和睦是乌托邦，但只要一点一滴、一代一代的努力，总有一天会成为现实。
